气呀气,怎么是这么一群人。
不管怎么说,在大家上上下下的翘首期待中,局里的班子最终做了调整。
市委组织部、市直机关工委一干领导如期到我们局宣布了调整的决定。让人十分震惊。
局长把书记也一肩挑了。
林嘉琪不但没有当一把手,而且连支部书记也没了,改任局副局长。
林嘉琪的心拔凉拔凉的,没“嘎”过去都算对得起宣布重大消息的那几个领导了。
柴芳说自己轻松了,以后所有文件一律填“请局长阅示”,送局长签,看都不用看了。
按惯例宣布完命令,领导干部是要对照新任命令表决心的。
可林嘉琪一听宣布完就站起身出去了。
上级领导叫她,“林局长!”
“我肚子疼——”,林嘉琪头也没回,下楼去了。
然后局长趁机装出一幅相当无辜的样子,两手一摊,“看,这是这样一个人,真没办法,我算倒霉倒到家了,跟这样的人搭班子。”
上级领导表情木然,宣布散会。
下班后,我到林嘉琪的家去看她。
她告诉杜怡奇,栾平这畜牲,天天接近她,原来目的就是给局长通风报信,真是一条好狗。
那一刻,杜怡奇反倒平静了,前所未有的平静。
“淡定,淡定”,杜怡奇说,“说实话,林书记……”
“别叫我林书记,我现在是副主任科员?”
杜怡奇说“干吗,干吗,至于吗,怎么老是跟自个儿过不去呢?怎么老是拿别人的罪过惩罚自己呀!”
林嘉琪就一头扑过来,扑倒在杜怡奇的怀里,直直把杜怡奇撞的坐在沙发上,唔唔地哭了起来。
杜怡奇的手悬在空中,茫然不知所措。
而新任的林副局长,紧紧抱着杜怡奇没完没了地抽泣,并且她还没忘了把杜怡奇的手按在她的背上。
唉!
林嘉琪爬在杜怡奇怀里哭了好一阵子,才慢慢离开。
为了照顾她的情绪,配合她的心情,杜怡奇累得腰酸痛疼。承受那么高大丰满的身躯的重压,付出了沉重的代价。
林嘉琪暂时渲泄够了,站在离杜怡奇一米处,用手擦着眼泪。
“谢谢你,姐姐让你受累了,你真是个好人,如果姐姐还没结婚,一定跟戴露琼拼死的抢你。”
“谢谢,谢谢林姐这么看得起我。你如果真没结婚,你用不着拼那么狠,你条件那么优秀,长那么美!”
林嘉琪突然笑了,对杜怡奇说“有时候是要哭的,哭一哭,感觉真好。”
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,伸了个懒腰,从家中不同的柜子里翻出来一大堆照片,非要让杜怡奇看看一个她几十年来的轨迹。
杜怡奇看完对她的一生倒没什么看法,只是增加了自己对那个发明照像机的法国画家达盖尔的尊敬。这个老汉居然在二百多年前就发明出来能留住过去的东西,让我在十分钟之内就看完了一个美女一生的旅程,这个科技让林嘉琪脸上既挂着对早年自己骄傲的自豪,也增加了对自己面临厄运的无限感伤。
林嘉琪那天没有说工作上的事儿,只把她自己三段刻骨铭心的爱情讲给杜怡奇听,她说不久以后,就没有人再知道这些了。
她讲自己故事的时候,像讲述别人的故事,眼泪一股一股往下流。她讲一会儿去洗一把脸,甚至跑到卧室把衣服也换成了蕾丝的睡衣,那一头的长发散下来,身躯慵懒地坐在厅的地毯上,趴在茶几上,修长的身段像是香港武侠电影里的独狐求败。
直到下午下班,她也没有让杜怡奇回家,她从冰箱里拿出些熟食凉菜,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两瓶五粮液。
杜怡奇说:“姐,你就别开了,一来我这样的人也不配喝五粮液,太贵;二来你的身体也不好,不适宜喝白酒。”
“我都不适宜活着了!我就不如早点死!”林嘉琪一把打开杜怡奇的手,用大大的玻璃茶杯倒。
杜怡奇知道林嘉琪是彻底的绝望了,包括对感情、对事业、对人生所有的一切都绝望。
她说李副市长给她酒,给她烟,给她东西,可这些有什么用,难道留给儿子吃喝,她说自己需要的是钱、是钱、是钱钱钱,可是没人给。
她端了酒跟杜怡奇喝干了那一杯,唉,这哪是喝酒呀,只是求醉。
她说她问李副市长开口了,想提个正职,然后挺而走险敛一笔财,留给她可怜的儿子,如果目标能达到当然好,如果达不到就算了。她说自己不怕被抓,就是被抓了又有什么呢,一个将死的人,把贞洁名声还当个屁!
可是李副市长说自己说了不算,提一把手是要市委书记点头的。而自己连常委都不是,根本没有发言的权力。
林嘉琪就想要上几万块钱,她问李副市长是不是特讨厌她,嫌她太势力,特事儿多。
可是李副市长没这样说,李副市长说理解她。女人吗,怎么可能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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